说完,又扭头看向阿末,微微皱了皱眉头,催促道:“阿末,你赶紧快一些呀,豆子都快运完了,咱们可不能拖后腿,得赶紧回去了。”
阿末听到娇兰的催促,心里一慌,急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手上的锄头挥动得更快了,可越急就越容易出事。
“啊……”,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田间的忙碌氛围,娇兰赶忙回头看过去,只见阿末捂着脚腕坐在地上,那手捂的地方,鲜红的血液慢慢地渗了出来,在地上晕染出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娇兰只是淡淡地看了阿末一眼,眼神里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关切,随后便转过头,走到旁边,从那晒干的土疙瘩上掰下来一小块,拿手细细地捻着,把它捻成了粉末状,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阿末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说道:“把手拿开。”
阿末正疼得厉害呢,哪顾得上娇兰的话呀,只是紧紧地捂着脚腕,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娇兰见状,眉头一皱,伸手用力扒开阿末的手,把手里的干土末倒在了阿末脚腕受伤的地方,说来也怪,那血竟然慢慢地止住了。
娇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朝着元正那边走过去,两人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然后便一起把最后的豆子和干活的工具都装上了车。
小兰和壮壮在前面推着车子,娇兰也在旁边搭把手推着,车子在田间的小路上缓缓前行,扬起一阵淡淡的尘土。
阿末眼巴巴地看着车子越走越远,心里满是失落,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她试着挪动一下脚,可刚一动,伤口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血似乎又要渗出来了,她只能无助地坐在原地,望着涯谷的远处,那蜿蜒曲折的小路,消失在一座座一眼望不到头的小山包后面,她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越想越难受。
她心里清楚,自己和小兰、壮壮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父母从来没让他们真正在一起好好相处过,他们也从来不喊自己姐姐,元正和娇兰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总是轻言细语,可对自己呢,不是嘲讽就是谩骂,这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在阿末脑海里回放着,这些人的表现,越来越像别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