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末也站了起来,挺直脊背,眼神坚定:“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学!你们难道不清楚我们现在的状况吗?”
“人家娃到家里都会这会那的,你咋就不会?就是又蠢又笨,还怪环境!”元正双手抱胸,脸上满是轻蔑。
采婆婆这时慢悠悠地开口,用馒头仔细擦着盘子里的汤汁:“女娃子,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到了婆家,人家让干啥就干啥,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做啥。”
阿末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低头不再说话。
元正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饭后,院子里的树下,娇兰坐在小板凳上纳鞋底,银针在她指间穿梭,发出细微的“嗖嗖”声。
阿末躺在炕上,盯着房梁上结的蛛网发呆。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就像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情。
“妈,我真的想去小姨那里。我什么都不会,想找点事情学。”阿末翻身坐起,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
娇兰停下手中的活,走进屋里,看着女儿,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还不明白吗?你爸不想让你出去,外面人心复杂,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我不甘心!”阿末扑到娇兰身边,拉住她的衣角,“难道嫁人了,就只能听别人的?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
娇兰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阿末的头,却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纳鞋底。
针脚细密而均匀,就像她藏在心底的千言万语。
傍晚,元正黑着脸走进来,看到母女俩还在炕上,顿时火冒三丈:“都几点了还不做饭?你看看你,纳个鞋底磨磨蹭蹭的,人家一天能纳一双,你两天都纳不完!出去能干啥?还不如好好在地里干活!”
娇兰白了他一眼:“人家用工具,当然快。你用手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别人用手纳的鞋底又蓬松又好纳,你做的硬得跟石头似的,还好意思找借口!”元正叉着腰,唾沫星子乱飞。
阿末见气氛不对,急忙跳下炕,跑到厨房。
她站在水缸前,看着水面上自己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