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皆否认,然吾身为领队,无端遭疑,竟被软禁于宅内。婚礼之事,自然作罢,吾心如刀绞,满腔冤屈无以言表。
罢了,只求一死,可怜我家麟儿还未出世,妻子也未能过门。留一绝笔,连同往日书信和这本笔记锁于书屉,愿我儿见之。】
原来是这样。
龚景文最终还是死了。
但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可以继承这间祖屋,便将自己的东西锁在抽屉里,好留给后代。
方文叹了口气,没有去看那封留给龚修能的绝笔遗书,直接推给了对方。
30岁的龚修能,看着那封泛黄的遗书,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泪。
这一夜,修能无眠。
第二天,清晨。
公鸡鸣叫声吵醒了方文。
从床上起来的他,走出卧室,就看见龚修能在旁边的灶房烧火。
“昨晚没睡好,去补补觉吧。我来烧水。”方文出声道。
“没事团长,我精神好着呢。”龚修能回道。
“在这里,你恐怕是一刻都待不住吧。”方文问道,毕竟这个地方对于龚修能来说毫无感情寄托,甚至他的亲生父亲也在这里的某处自我了结。
龚修能身体一震,回道:“我小的时候,师父曾经说我是遗腹子,当时我不明白,现在我知道了。恐怕我母亲终究还是没有进龚家的门,在我父亲死后,她挺着大肚子在外流浪,最终遇到了师父。”
接下来的猜想,龚修能没说,所谓遗腹子,就是母亲去了,孩子却活了下来。
难怪静渊道长临别时说,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或许静渊道长早就知道了龚修能的身世,但太过悲惨,所以一直没有告诉龚修能。
方文看向外面,龚家祖宅层层叠叠的屋檐,这一刻显得分外压抑,不知道许久以来,这里沉淀了多少悲剧。
他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回屋将那本日记放入包中,招呼龚修能。
“走吧,咱们去找龚家族长,没必要再磨叽了,直接摊牌。”
龚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