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被儒家阴影笼罩的土地上,其他学派若想破茧而出,挑战这既定的秩序,便如同狼群窥伺着旧狼王的宝座,一场无声却激烈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最后不得已,孔融直接派出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
祢衡!号称:“颜回不死,儒家骐骥!”
然而,祢衡之才,亦伴随着一份难以驯服的傲骨,他眼高于顶,言辞犀利如剑,一旦开口,往往语惊四座,却也树敌无数,将人心伤得体无完肤。
但战事已至此,孔融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诸位可曾记得,圣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尔等口口声声指责儒家之失,却可曾静下心来,审视一番自身的不足与过错?”
且听道来,论及法家,世人常嗟其“残暴不仁,严刑峻法”,商鞅变法图强,却也曾有落魄之时,夜奔逃难,欲寻一客栈以栖身,却遭店主冷拒,理由是自家规矩亦受新法所限,岂不讽刺?他以法治国,却差点被这法治得无处容身,个中滋味,唯有天知。
再谈墨家,主张“兼爱非攻”,门下弟子多行侠仗义之举。想当年,墨子为救宋国于水火,孤身涉险,踏入强楚之地,一番慷慨陈词,竟使楚王退兵百万,免去一场浩劫。
然而,归途逢骤雨,他满心期望能在宋国寻得片刻安宁,不料竟也被拒之门外,那份孤独与心寒,怕是只能化作深夜里的一声轻叹。
至于纵横家,那可是行走江湖,舌战群儒的佼佼者。
苏秦,一手合纵之计,联五国之力,身佩五国相印,风光无限。可谁又能料到,这位策士的风流韵事,竟是与燕易王之母有染,游说之道,竟也“说服”到了人家的床榻之侧,一时之间,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笑料。
佛门倡四大皆空之境,医者悬壶以济苍生,农人躬耕于陇亩之间,诸位本是超脱尘世的智者,与世之兴衰荣辱无涉。
而今,却也踏足这争鸣之台,莫非欲以铁锤击碎佛前雕像,医书弃如敝屣,农具折为两段,只为换取那半纸功名,享尽人间的浮华富贵?
祢衡身形颀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