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府本就是最大的门阀,陈子铭此举,何尝不是在暗中削藩呢?”
“东平王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站在我身后,只有我当上了皇帝,陈家才能久盛不衰。”
洛宗虚陷入了沉默,顾承所言,句句在理,只是他生性多疑的他还是心存疑虑。
“殿下,纵使你得到了陈家的支持,想要推翻圣后,还是机会不大。”
“可别忘了,兵部尚书杨建安可是圣后之人,只要兵权在握,东平王府三州之地,终究难以翻起浪花。”
洛宗虚能能看透局势,顾承岂会看不清。
若是没有万全之策,他又怎会抛弃王爷身份,轻易落子。
“所以重翻朱雀门之变,便极为重要。”
“你真当真以为长宁郡主和张子良来长安,只是来 喝一杯喜酒的?”
洛宗虚瞳孔骤缩, 要知道朱雀门之变,一直是赵牧的一块心病。
若是真的重翻朱雀门之变一案,以赵牧的 性子不会与东平王联手,但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顾承并没有托盘而出,告诉洛宗虚大秦首辅君朔已经带领使团北上,不日便到达长安。
“洛大人,我与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权衡利弊的,谋求合作的。”
“我只是告诉你,本王有底气掀翻这朝廷。”
“至于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乖乖听本王的话,要么本王将你受贿藏银、夜宿储秀宫之事,全部抖出来。”
“我想若是这些事情抖出来了,加上苏家之事,我想不出你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哦,忘记了,不能自称本王了。”
洛宗虚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心中恨不得将陈玉芳喝血吃肉。
若不是她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围猎自己,又何须被人捏住把柄,没有选择的余地。
“殿下不愧是陈玉芳那贱人 之子,阴狠手段都一模一样。”
都撕破脸皮了,洛宗虚也不在杵着那份读书人的清高,破口大骂。
他不是那种下半身思考问题之人,能落下如此把柄,实属是陈玉芳太过不要脸。
故意让人在后宫制造几起命案,引诱自己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