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从甲越发惊讶,赵凝雪这是完全将自己当作秦王府的女主人了?
不过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两人早有婚约在身。
只是秦王若是真和长宁郡主走到一起,不就是等于站到了赵家一方。
难道他真的一点不想坐上皇位了。
“诺,洗手。”
青红高大的身躯,恨不得直接将水盆塞到杨从甲嘴里。
杨从甲眼看推脱不掉,又够不着洗手,索性直接接过水盆,放在地上洗手。
周益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洗了手,上了饭桌。
“王爷,我很好奇,你究竟在谋划啥?”
饭桌上,杨从甲也不客气,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也不怕得罪人。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赵牧利用赵凝雪暗中操控顾浔,祸乱朝纲。
赵凝雪的城府和聪明 才智,天下皆知,秦王再聪明,也绝对玩不过 她。
“当然是谋江山万里。”
顾浔用开玩笑口气回答,反倒是让杨从甲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
看到杨从甲沉默不语,顾浔接着道:
“怎么,本王没有资格?”
杨从甲小酌了一口杯中酒,缓缓道:
“王爷乃是嫡长子,自是有资格继承皇位。”
“只是希望王爷能有自己判断,莫要受他人蛊惑。”
朝中百官,对于赵牧这种既不听宣,也不听调藩王,那是相当不满。
赵凝雪听出杨从甲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
“杨大人,若是镇北王王府想要谋反,早就已经 反了,何须 等到此时。”
“人人怨我镇北王府不将朝廷放在眼中,可朝廷何时又将镇北王当藩王看待。”
“自从朱雀门之变后,朝廷未有一枚军饷,一粒粮食拨掉给镇北王府也就罢了。”
“关键是还一直将镇北王府当作敌人来看待,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难道就是朝廷该有气度?”
杨从甲心中暗道,好生伶俐的口舌,不愧有女相之称。
不过他心中不服,认为赵凝雪是强词夺理。
“若是赵牧能削减兵力,听从朝廷调令,该给的,朝廷一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