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如此关系确实甚好,只是,事实上,小师弟与清旭师兄之间并没有如此亲密的感情。”
闻言,巫相和眉头又是一挑,眸色微沉,旋即不知思及何事,他似有深意道:“看似痴傻不识人,谁又知那不是内心渴望呢。”
“这……”南流景听出巫相和话中深意,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应答。
他是知晓些许江浸月身世的,那是个生来便孤苦无依的苦命孩子,唯一的亲缘还拿其当做货物交易获利。
世人皆是渴望亲情怜爱的,江浸月那般的身世经历,如今的状况亦是意料之中。
视线不由得落在正傻乐呵着的小孩心性的江浸月身上,南流景默了默,最终回道:“是喜是怨,终是小师弟的路,如何走,该由他自主选择。”
不管江浸月是怨是喜,都他该自己抉择的,而不是现如今这般不知事故因理的盲目反应。
“道友又怎知那不是他的选择呢。”巫相和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手中灯柄。
“那样的遭遇,逃避、忘却,未尝不是最优抉择。”
“晚辈愚钝,不知前辈此言何意?”南流景深深蹙眉,巫相和这显然是话中有话。
可面对他的疑惑,巫相和只是淡淡摇了摇头,未再言语。
河岸小道的尽头,是一处依水而建的三层竹楼,前往竹楼的木栈道上挂满了一盏又一盏竹篾灯笼。
烛火摇曳,暖黄色的灯光点点聚集,使得这片阴冷潮湿的黑水之地多了些许暖色。
清风拂过,屋檐上挂着的串串白骨风铃相击,发出“咚咚咚”的铃音。
铃音如泣如诉,在这方寂静之地回旋,宛如远方游子对归家的碎念,令人不住惆怅惘然。
巫相和在前,引着身后三人进了二楼的灯房。
迈步而入,三人不禁被房中布置惊憾,只见房顶挂着数不尽的各种形状的花灯,花灯错落有致,显现出别样的风味。
盏盏花灯,灯火或幽暗,或明亮,星光凝聚在一起,宛如绵绵不绝的生气。
随手一挂,巫相和手中的荧紫兔子灯也成为了那片星河中的一员。
落座于书案前,巫相和收下桌上半成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