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几十年,能遇到的人实在有数,既然缘分让我们在一个监舍里同住数年,为了这段缘分,我愿意放宽一些底线。
当然,他们有没有勇气去找我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春节过后没多久,阿庆出来了。
和哑巴一样,第一件事他先来看了一下我和小浩。
两年多没见,阿庆也有了不小的变化,以前的时候还有点少年感,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他本来就瘦小,在监狱的这两年多也没有变胖,瘦人显老,三十出头的他看上去跟四十岁的人差不多。
稳重是真的,但老也是真的。
五月二号这一天,小浩也恢复了自由身。
按理说这几年我们朝夕相处,分别的时候应该很平淡才对,没想到小浩这个硬汉爷们竟然哭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我也懒得去想,拥抱过后,我目送他走出了监狱大门。
小浩走后,下一个就是我了。
虽然小川判的比我轻,但他没有立功,综合下来比我的刑期长了一个月左右。
我的出狱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今年的七月十三号,小川是八月中旬。
小浩以前就跟我说过一句话:刚坐牢那段时间不是最难熬的,快出来的前一个月才是最难熬的。
我算是深刻体会这句话的含义了。
时间进入六月之后,每一天对我来说真像度日如年那般漫长。
哑巴阿庆小浩还有曹梦圆等人每天的快乐分享更是让我倍感煎熬,我恨不得立马就出去,每天吃喝疯玩到半夜。
就在我无比亢奋期待自由的时候,一个消息顿时让我的心情跌入谷底。
师娘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