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仿佛被当头一棒，被这一笑迷的五迷三道。
又在下一秒清醒，飞速低下头来。
仙师不可直视！
她被抓到了。
郁眠低下头也不敢看地面上的阵法花纹，只紧张地闭上眼来，等待一会儿四位仙师的挑选。
她的天赋上乘，如同现代的歌手转灯，几位仙师若都对她属意，她是有选择权的，现在只待他们挑选完别的弟子，直到轮到自己。
她的头低的太快，没注意到刚刚那个恍若神祇的女子嘴角咧开的笑意从轻微到慢慢变得明媚，再到带着一丝癫魅，眼眸中的漆黑的眼瞳瞬间划过一瞬异芒。
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猎手盯上了最得意的猎物，舌尖轻舔口中的利齿。
她的到来让原本挑徒弟的三位山主停了下来，鹿无且作为师兄尚还能与她交谈一二，开口问道：“师妹，你来作甚？”
“来看看是否有合适的苗子。”升卿将目光从郁眠身上收回来后，又恢复了原先那一副仙气氤氲的模样，丝毫不显刚刚那病态的神情，伪装惑人。
但在场的几位山主哪里不知道这人疯起来是什么样子，她的正常伪装就像是一层薄弱的纸，一戳就破。
鹿无且语气肃然，“师妹，宗主明令禁止你收徒。”他身子微侧，靠向弟子那一边，作保护姿态。
升卿瞥了一眼这一批的弟子，了无兴致，唯有将目光落在刚刚胆大包天的郁眠身上时，眼里才闪烁起兴趣的光亮。
“我只要她。”
她像是挑中了一颗极为合心意的大白菜，点中之后，便想直接取货离开。
鹿无且将目光移到升卿所指的弟子身上，原是个低着头乖缩着的少女，年岁刚好卡在人族修士的十八线下，天赋似乎还不错，这样好的苗子绝不能落到师妹手中。
“师妹…”鹿无且想出言劝阻，但被她点漆星眸一定，口中的话语便噎在喉间。
他再低头看去，这一批弟子资质都不错，若是弃卒保车，用她一人换得十七位天赋上佳的弟子，也不算亏。
他妥协了，点头哑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