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一把夺过木盒子,抱着它走向山门内。
花蕊夫人并没有赶上前,而是微微一笑,对身旁的两位侍女道“我们去山顶胡家的别院住一晚”。
次日清晨,微风卷着亭中桃花飘落在地,一把竹节为杆的扫把正不紧不慢的扫着亭院里的落花,但总有调皮的花瓣落在扫花人的衣巾之上。扫花人眉眼沉静,竟是一位容色清冽的白衣女观。
“大师姐,洪先生是不是要离开太玄门了”。只见桃树下一块形如蒲团的大石之上,正坐着一位小道童,正声音糯糯的朝身旁的白衣女观发问。
“昨日那人头底下,压着一封诏书,要他做皇太孙府的长史”。
“大师姐,那昨天上山的母夜叉到底是谁啊?”
“她是当朝五姓氏族之一——崔家。是崔相爷的大夫人,有一品诰命在身,有在皇宫内廷随意行走的权利。他的权势与富贵,可是在京都一等一的”。
“什么一品诰命夫人,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女罢了。此时,一个清朗的男生高声说到。
”司徒师兄,你怎么来了。“小道童扭头张望。小院门外,一个身背宝剑,手上拿着一壶梨花白的青年,正从院外缓步走来。
“你怎么回来了,潜心斋有消息了?”
“师姐,不出你所料,这次皇城的政局又不稳了。自从齐王之乱之后,朝局就非常的乱,皇帝希望你祖父作为皇太孙府的长史,能够平衡崔相与晋国公之间的关系。”
青年慵懒的斜靠在桃树下,片片桃花飞舞,落在青年的肩膀上,显得人比桃花艳,这份美好像并没有影响低头扫落花的女子。女子眉目沉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小道童轻轻一跃从山石上跳了下来,跑到青年身边,一把抱住青年手中的梨花白,猛嗅几口,“师兄,这可是师傅藏了十几年的好酒,你怎么弄到手的”。
“小孩子,管那么多”,青年不屑的撇撇嘴。
小道童嘴一撇,眼看着就要哭出来。青年一个脑瓜崩敲在小道童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