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注射液也也推进了一半有余。
毫无准备的禾沁心里一个咯噔,有种做错了事的心虚感,下意识一拔就拔出了注射器。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见此,禾沁反倒是定了心神了,牙齿一咬便将最后的注射液扎进了最后一人的肚皮。
做完这一切,才瞬间脱力的坐到了地上。
开始剧烈呼吸起来。
禾沁身后,早已将剩下所有异兽连带它们肚子里的寄生兽都给活劈了的向衍泽看着这一幕,这才上前了半步。
感觉到身后的温热抵上后背,禾沁身子一僵,待感受到后背被支撑住,这才抬头朝后望去。
折腾了大半夜,天光渐渐亮起,昏暗的光给向衍泽的侧颜打上了浅浅的阴影。
不知为何,这一刻,禾沁觉的向衍泽的鼻头在发光,浅浅的白光,配上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像是一幅立体的黑白素描。
有种说不出的深刻味道。
像是一个站立在黎明与黑暗中间的完美雕塑,生活在黑暗之中,却被光明所眷顾。
那一刻,禾沁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一晚上紧绷的神经也有了片刻松懈。
她就这样抬着头与低头看她的向衍泽对视着,然后放松的将脑袋一偏,枕靠在了他笔直有力的大腿之上,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只希望这份安宁能够一直延续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可惜哪怕是向着黎明,黑暗依旧还未退走。
被突然打到膝盖的禾沁反射性一哆嗦,短促的抽气声打破了宁静。
禾沁蹬着腿就往后撤,后面却被向衍泽当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