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禾沁也发现了,刚才哪怕是痛得浑身不控制也还算坚挺着的人,此刻气息越发微弱了。
身体也不复之前的坚挺,有种支撑不住,要往下瘫软下去的趋势。
这怎么行,禾沁想也不想的就要上前,却被向衍着拉住了胳膊。
“再等等。”
“?”
禾沁不明所以,但看着向衍泽冷肃却极为镇定的表情,还是没有执意上前。
但不上前却不代表她决定放任事情往坏的方向发展。
就见禾沁收回了踏出半步的长腿,眼睛不离浴桶,嘴里却开始了发问。
“你看出啥来了?”
向衍泽侧头看了眼禾沁,见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浴桶的方向,也学着她的样子将目光放回浴桶里的人身上。
“不知道,只是有些猜测。”
“猜测?”禾沁疑惑。“跟你之前药浴时的状态一样?”
“嗯。”向衍泽回答的简单干脆,但为了严谨还是补充了一句。“不一定是。”
闻言,禾沁有些担忧的看向向衍泽,同时,感受到禾沁目光的向衍泽也回头看向了她。
禾沁:“会死么?”
禾沁试探性的问道。
向衍泽:“会。”
当然会,先不说这人是不是真的进入了脱胎的那个过程。
就算是,作为亲自体验过那种感受的向衍泽比谁都清楚那个过程有多凶险。
向衍泽的一个会字也让禾沁心慌,虽然她在一开始就是有心理预期的。
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慌的一批。
沉默着磨了磨两腮的软肉,禾沁最后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句。
“那咋整。”
向衍泽定定的看着禾沁的眼睛,良久后才吐出一个“等”字。
这个答案完全没有超出禾沁的预料,只是她需要从向衍泽口中听到。
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定,才能说服自己别管,听天由命吧。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着的另一个浴桶才有了点细小的动静。
心焦不已的禾沁余光注意到另一边的浴桶中那人,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只露出半个脑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