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凉意肆虐横窜,孟凝翻了身子,将头往下缩了缩,想让自己完全缩至温暖中去,却又淡然睁开眼来。
此时屋内消静,已没那人身影。
垂眸一瞬,定眼却又瞧见身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床绣满百鸟争鸣的蚕丝绒被来。
孟凝顿又气性生出,起身抬手想将身上绒被掀下床去。
可手刚出被褥时,腕处红绳瞬间映入孟凝眼帘,孟凝微抬的手霎间停顿下来,想着自己竟会睡得如此之沉,连他何时为自己绑的红绳也不知晓。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果不其然,原本渗血缠绕的粗纱,此时已经换成轻盈透气的薄纱,手腕伤处微感清凉舒适,还散发出一阵熟悉药膏的清香。
孟凝愣了愣神,后又抬起绑了红绳的手臂,一把将那红绳扯下抛至地上。仍感气愤,回眸瞅见床边一个檀木匣子,顺手拿起便使劲砸了出去,嘴里愤愤道:
“别以为拿来这些,便能抵消你们所做的恶毒之事。”
匣子砸至地面发出很大声响,顿将里面雪参摔出滚落至一旁。
霎时,阁间梁上翻下一人,那人身穿浅紫束身锦衣,头立玉髓发冠,一捋乌黑发梢由发冠之处顺直滑落批至身后,耳轮却是有其耳洞,是一英姿飒爽的妙龄女子。
女子五官一般,但组装在那白皙精致的脸庞上却是十分好看,娇小玲珑的身子让她动作轻盈飘渺,瞬间便如闪电一般来至孟凝床沿边上。
“小姐可有受伤?”
她微微弯腰冲孟凝拱手一问,声音却是暗沉沙哑仿如男子。
孟凝眼前突然多出一人,瞬间吓了一跳,两眼呆呆瞧着那人,迟疑一问:
“你,你是何人,怎在此处?”
那人低眉,拱手答复。
“我叫沁竹,原是混迹坊间的暗卫,世子近日将我调回,让我来此保护小姐。”
话音刚落,却又听见门外微有动静,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孟凝又是一愣,想着自己有话还没说完呢,这人跑得也太快了些,扭头各处打量一番,却又不见那人一丝痕迹。
孟凝摇了摇头,像是刚刚做了个梦一般。还没回过神来,宝兰端了洗漱的水,已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