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脑子慢慢清醒,她转了转头,看向左右两边的景象,又缓缓坐起身,打量四周。
和她前几天睡醒,都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多次确定后,她才相信这不是梦境。
不得不感叹,她的生命力真顽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来自便宜侄女的询问,“姑姑,您起了吗?”
千凌听着熟悉的声音,缓慢的应了声,然后仔细感受自己的状态。
胃里不难受,也没有饥饿感,说她状态好,但放在被子外的手指,依旧冻得僵紫。
柔软的上肢全是受寒激起的小疙瘩,连呼吸都觉得肺里艰涩得慌。
千凌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她似乎早早适应了未知的可能性,不如原世界的内心慌张。
郁夏从外面转动门锁进来,心里再次对自己姑姑的警惕性感到忧心。
竟然晚上不锁门
看来,惦记姑姑手镯这事是对的,不然对方真的活不长。
郁夏不爱操心。
从入住、到告别大伯一家,独自踏上旅程,她的心绪从来没有这么起伏过。
“姑姑,涨潮了。”
郁夏说完话,却发现她姑姑依旧神色平静,半点不放在心上,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焦虑。
涨潮?
千凌心神一转。
尝试挖掘记忆,奈何原身的父亲和丈夫将她保护得太好,她只能从字面上理解这个词。
涨潮和落潮是一种自然现象,再观察对方依旧维持冷静的面色,莫非是想找些话题?
显然没有记起来,之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播报。
没再想,她应了声,然后艰难起身穿衣,面色自然地进入洗漱间。
郁夏本来想强调事情的严重性,但她突然想起,自姑姑出生起,就没有过涨潮,都是其它地区先开始。
姑姑是爷爷的老来女,若他在世时,出于种种顾虑没说明,那姑姑也可以是不知情的。
想到这种可能,郁夏闭紧嘴巴,她走到窗前,推开陈旧的木窗,任风透进来。
极端的气候变化十分影响病人的身体,念头一转,她又将姑姑剩下的所有衣物收起。
整个衣柜几乎不见夏装。
郁夏手抵着下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