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与其他人穿着快入冬的衣服不同，他赤脚踩着双破烂的草鞋。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钟惠英没敢上前，保持一米的距离惊讶地上下打量。倒不是她嫌弃，而是怕不小心给他蹭掉一块污渍，破坏了他这过于逼真的流浪汉装扮。
她看过剧本，十三郎后期大部分时间都是副流浪汉的形象。
但这味道……有点逼真啊。
“谢老师，你、你这装扮，这么真实吗？”
不仅味道，就连脸上皮肤也粗糙得很自然。头发也真像好几天没洗似的。
谢明抱紧胳膊走到台阶下，叹气道：“钟院长，不瞒你说，我每天穿着这套跑步出汗，并且一周不洗衣服不洗澡。也真去街上流浪了几天。”
“啊？这……”钟惠英嘴巴微张。
好惨啊，难怪味道这么真实。
她挤出笑脸道：“这样确实做更真实。”
谢明点点头，“嗯，往地上一坐，动作很熟练，点烟的时候很好找感觉。然后其他演员被熏的反应也很真实。”
“行，加油。”钟惠英笑了笑。
的确，她刚才就被熏到，但出于礼貌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一下，刚抬起来又放了下来，“我别碰你了，省得把灰拍得不均匀了。”
“谢老师，化妆师找您。”场记走过来笑着道。
“我马上去。”谢明对钟惠英笑笑，“钟院长，我先失陪了。”
“你忙。”
钟惠英继续走上外拐楼梯，进到二楼客厅，与陈潇打了声招呼，便坐到角落。
场记正好经过，她挥挥手，“小刘，你们这是拍哪个场景啊？”
“您稍等。”场记跑到旁边的桌子上，拿出剧本，迅速翻开一页，回来递给她，“钟院长，是这个，您先看，我去准备场记板。”
“好，您忙。”钟惠英接过剧本。
这段剧情是说，十三郎与世俗难以妥协，陷入疯癫。羊城解放，太史公担心十三郎乱说话惹出事端，便把他送到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