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经年等待的答案，荒谬到难以置信，他脑袋爆炸一般，只觉得听不真切。
“姐姐，你说什么？”
恐惧让他干脆送出答案：
“姐姐，我是满月啊，姐姐，你忘了吗？”
满月内心狂乱，平静的内心霎时间起了风暴，激烈的情绪在胸中激荡，他害怕极了，他不顾一切抓着陈玉宁的胳膊，疯狂的质问：
“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满月啊！”
痛！
被钳住的胳膊传来剧痛，陈玉宁下意识挣扎，才发现自己毫无力量。
她试图调动自身的异能来对抗，却发现对方先自己一步松了手，满脸泪水，跪在她脚下，原本俊美的脸部迅速变换，左眼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右边连同下巴，全部变成了光秃秃的金属。
这张脸，立刻让她想起，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
“满月，你没事吧！”
“没事，姐姐，我没事，我很好，真的，我一点都没事。”
满月泪流满面，身体不受控制的往陈玉宁身边靠，他低着头，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她只记得自己这副模样。
难道自己跟杜川很像吗？
他并不觉得。
失望，太失望了。
比失望更令人失望的，是陈玉宁试图推开他的手。
满月再也忍不住，他紧紧抱住陈玉宁，尝试改变她的想法：
“姐姐，你受伤了，别动。”
“姐姐，你的异能消失了，你看，我已经不会被你压制了，你刚才看到的是我本来的样子。”
满月温柔的语调说着期待的话语，陈玉宁听了几句意识便开始模糊。
她想起科莫说，类人王能够改变他人的思想。
她在瞬间感到一丝寒意，但又不肯相信，最后只问出一句：
“满月，你为什么要杀科莫！”
满月并不回答，而是接着念叨：
“姐姐，记住我的样子好不好。”
“姐姐，爱我好不好。”
“姐姐，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