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谢必安身上,把谢必安吓得差点溜走,但畏惧半夏的太奶拳还是硬生生的忍下了。
半夏坐下来端起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眼见着范无救也想坐下,漫不经心的一瞥让范无救伸出去的脚又缩回来。
谢必安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哦,你是说你特意拿私房钱买胭脂水粉讨好的那位姑娘吗?”
“咔嚓”半夏手中的茶杯捏爆,瓷片碎的不能再碎,甚至碎片还飞溅到了柱子上,有一块是擦着范无救的脸飞出去的,硬是削掉柱子一块木块下来。
等范无救反应过来时,如惊弓之鸟,脊背紧紧靠在墙柱上,尖叫快要蹿出喉咙来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为了打探林小侯爷死亡的虚实才故意接近的!”范无救牙齿打颤,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一句话来。
“啊,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了,连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我移情别恋个鬼啊!”
被吼了的谢必安一脸委屈,看到怀里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桑葚和三七更加心疼了,嘴里嘟囔着:“那你还一大早的去城外采野花我以为你是给半夏,没想到是送给她。”
范无救脸色瞬间煞白,危!!!老谢这是在帮他还是置他于死地?
内心的强烈不安涌上心头,不好的预感一点点被放大。
“哐—”石桌在摇摇欲坠中,半夏归然不动,看上去相当的淡定,笑的越发灿烂,歪着头看着战战兢兢,两腿打颤的范无救。“野花啊~”
谢必安好像没有察觉到范无救那过分苍白的脸色,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道。“我还看到你枕头底下藏着人家姑娘送的帕子。”
压死范无救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来自好友的背叛。
半夏一掌拍碎了石桌,‘轰’的一声,让范无救觉得拍的是他的人头。
“手帕啊,没想到你玩的还挺花的!”
范无救脸色毫无血色,冷汗如雨从额上沁出,不敢看半夏,只觉得每根骨头都在发抖,浑身如筛糠,手心冒汗,这大冬天的后背竟惊出一身冷汗。
出乎意料的是半夏没有大吵大闹,在他们好奇的目光中站起身,路过范无救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