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此,命宫谶语虽然看似最清晰,其实也最模糊,算命前辈也说,命宫谶语展现的图景,不过只是一种潜藏的可能。
先前他只“看”到了有需、有感、有灵的机会,便大胆催动术法。
现在冷静之下再回想,面对虎兽这种极有可能身处观微之上,直达通玄的存在。
他如何敢卦?又如何能卦?
无需不卦,无感不卦,无灵不卦,这是当初算命前辈授他卜灵术时特地的嘱托。
他也确实一直遵从。
有需、有感、有灵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以至于他并未铭记,以至于他刚才竟有些忘了,算命前辈的嘱托——
其实并不意味着,有需、有感、有灵便非卦不可,他当用心而非用眼判断,因为,真正的天机,就在其中。
刘启似有所悟,恭敬地再次行礼,“晚辈受教。”
“其实,你刚才欲行占卜之术,无非是想知道,我是否认识你的父亲?”
刘启抬头,一脸期盼地等待着虎兽接下来的回答,他并不惊讶虎兽知晓他心中所想,这种实力的存在,他刚才表现得又太过明显,若是不知道,才显得奇怪。
“我很难给你个答案。”
刘启苦笑,他也猜到大概会是如此。
“我能告诉你的,便是,即便我认识他,也不是这样的他,所以,我也可以算是不认识他。”
这话未免太过拗口,但刘启却有些听明白了,于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虎兽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停留。
“说回刚才,三种意境之中,其实杀戮最易,同时最强,征伐不过是巧饰的杀戮,本质上并无差别,只有杀伐不同。”
刘启听得仔细,他也想知道自己已经选择的杀伐,究竟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