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昨晚那些模糊的片段，顾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惊喜。
虽然昨晚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但她怎么从楼上下来，又怎么从车上下来，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
她的视线下移，落在陆景炎的双腿上，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景炎，你的腿彻底好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倚靠轮椅了。”
顾清双手捧住陆景炎的脸庞，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这是我这段时间听到最好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为你高兴吗？”
她的嘴角上扬起来，双眼明亮，将对面人心里的阴霾都驱散了。
陆景炎眼眶泛红，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抬手覆上顾清的手，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为了你和孩子，我什么都能做到。”他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情：“但这一切前提，都是有你在。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说着，他再次将顾清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
顾清靠在陆景炎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甜蜜，却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她仰起脑袋，唇边勾起一道狡黠的弧度，刻意开玩笑道：“那我要你的命，你也给？”
话音落下，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
陆景炎愣了下，显然没料到顾清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但还是很认真地思考起来。
他松开怀抱，双手扶着顾清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给，不过不舍得。我没了命，就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任何人在你身边，我都放心不下。”
顾清本是随口逗他，哪知道他回答得这么认真。
许是孕激素导致，听了这话，她眼眶一下子就泛酸，再次抱住陆景炎，将脑袋埋进他怀里，低声道：“我开玩笑的，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一直在一起。”
闻言，陆景炎回抱住她，轻轻点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