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得要命。”沈光霁故意板着脸，指尖温柔地擦去她眼尾的眼线。
骆新云听了这话，蹙起眉头，不是在发怒，而是在仔细思考。
安静了一会儿，沈光霁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丑到我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骆新云被逗得咯咯直笑。
“闭上嘴巴。”沈光霁手里拿着卸妆棉，一点一点地给她擦拭唇边的口红。
原以为要哄好一会儿，没想到她今晚出奇地听话。
沈光霁先是一愣，继而笑了，俯身在她鬓角落下一吻。
洗漱完的骆新云套着宽大的睡衣，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沈光霁替她掖好被角，刚要起身，手腕就被她攥住。
“别走。”她迷迷糊糊地呢喃：“再抱一会儿嘛。”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映得她脸颊泛着柔光，发间还残留着他刚才用的护发精油的香味。
沈光霁重新在床边坐下，任由她将脑袋埋进自己怀里。
过了会儿，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说：“睡吧，明天早上醒了，我给你带爱吃的甜点。”
骆新云像是听到了，嘴角微微上扬，攥着他衬衫的手却始终没松开。
确认她彻底睡熟后，沈光霁才轻轻抽出被压麻的手臂。
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眼床上蜷成一团的身影，替她关掉床头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散着暖黄的光。
回到沈家别墅时，庭院里的灯已经自动调至夜灯模式。
鹅卵石小径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沈光霁推开门，发现客厅里只剩父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青瓷茶杯，正对着落地窗外的荷塘出神。
“爸。”他唤了一声，从车上拿下来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
沈父转头看他，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落在他的衬衫领口时，忽然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