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说过,我不甘心做你的朋友。”江逸轩的声音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指节因攥紧实验台边缘而泛白。
顾清睫毛轻轻颤动,冷声说道:“抱歉,既然如此,从此以后我们只能是同学了。”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再怎么,我们曾经也是要好的朋友,不是吗?”
顾清从回忆里拉回思绪,她声音平稳地回答江逸轩:“你也说了,我们曾经是好朋友,可那只是曾经。”
顿了顿,顾清看了眼身旁的陆景炎,又将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意有所指地说道:“至于你担心的那些问题,放心吧,我会让一切慢慢好起来的。”
这句话像块小石子投入湖面,在江逸轩的眼底惊起一片暗涌。
身旁的陆景炎轻轻将顾清往怀里拢了拢,瞬间暖和许多。
顾清仰头看他,男人眼底的眸光温柔似水,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落叶:“累了吗?”
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独属于他们的默契。
“嗯,有点困了。”顾清顺势靠在他肩头。
“老公,我们回去吧。”她的尾音轻轻扬起,像片羽毛落在陆景炎心口。
男人耳尖微烫,却在转头时,目光冷下来——
只见江逸轩正盯着他们交握的手,藏青色风衣下的拳头攥得死紧。
“好,回家。”陆景炎替她披上外套,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经过江逸轩身边时,他忽然顿住,声音低而清晰:“江先生,同学之谊我们领了,我们孩子满月酒的邀请函,会送到你手里。”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眸光似有锋芒:“至于其他……我们夫妻间的事,不劳你费心。”
这句话让江逸轩浑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两年前的某一段记忆在脑海闪过——
那是他攥着机票冲进顾清的实验室,恰好撞见陆景炎正替她披上外套。
男人指尖掠过她锁骨的动作熟稔得令人生刺。
那时他也是这样垂眸轻笑,朝自己扫过来的时候,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藏着冷刃:“我们小情侣之间的事儿,不劳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