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范世谙回味过来,发动车文,“你无缘无故激怒他干什么?”
汪淼回给他一个,你不算笨的眼神,“有了传话筒,贾萍自然而然会联系我。”
等了那么久,主动权也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范世谙偏头看他沉静的表情,“那汪教授他”
贾萍找上门,不用想,她手里仅有的牌是汪教授,也只有这张牌,才能和范世谙一谈。
“世谙。”汪淼偏头,不偏不倚直视他的眼睛,“我给过他机会的。”
他是人,他也渴望亲情。
这份情,是身为父亲的人,一次次推出去,用来讨好自己的女人。
父慈子孝,父不慈,何来子孝?
“等以后他退休,我会帮他找一处适合养老的地方。”汪淼收回视线,直视路面,“绿灯了。”
“够了。”范世谙发动车子,“也算是老有所依。”
总比一个人在分配的房子里,孤零零等死来的好。
钱对汪淼而言,不是问题。
汪淼抬手示意范世谙,“白日不说人,来了。”
接通,电话那头除了呼吸声,没有其它声音。
汪淼也不急,不挂电话,也不接电话。
双方僵持了近5分钟,电话那头的人终于耐不住,还是开口,“汪淼,我们约个时间见面。”
汪淼声音平静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想要的,不应该问我拿。”
电话那头再次归于平静。
似是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她又出声,“我这里有阮茉莉死亡的线索。”
来了!
汪淼握紧手机,声音仍清冷,听不出起伏,“我凭什么相信你?”
“证据。”电话那头的贾萍听出他的冷淡,下意识拔高声音,“我有阮茉莉不是意外死亡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