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一口气,“早知道,那天会发生这种事,说什么,我都不会带他出行。”
言语间都是懊悔。
“所以,人是你提前布置在那里的,贾萍是你的见证人?”
相同的问题,范世谙第五次发问。
汪教授同样,第五次回答,“没有,绝对是攀咬。”
问题一样,回答一样,一字不差。
范世谙牵起嘴,连带着脸上的疤跟着一起动。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那你怎么自证呢?”
汪教授愣了愣,这问题从没问过。
他很快反应过来,摊摊手,“范队,这要怎么自证?找证据,不是你们警方的事吗?”
“说来,倒是有些蛛丝马迹。”范世谙推过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列了这些年汪教授对汪淼的严苛。
成绩上,汪淼无可指责,学霸禁得起任何考验。
生活上,汪教授挑剔颇多。
诸如:不给汪教授面子,处事不够圆滑,只顾自己、而不顾汪家家族的成长
每一项挑剔后都是汪教授的暴怒。
砸杯子、扔戒尺、当着亲属朋友的面当场斥责。
哪一项,都不是一个慈父该干的。
“我怎么只从上面看出,你恨不能让汪淼消失呢?”
汪教授看纸上的指控,脸皮不受控制抖动,过了好一会,才收拾情绪,“严父出才子,这也是一个做父亲对儿子的期待。”
脸皮之厚,真不像一个文人该有的。
“也是。”范世谙抽回纸,叠了叠,放进口袋里,“确实不能当成证据。”
汪教授听他这么说,轻吐一口气,缓解紧张的情绪。
“既然没有证据,留着你也没用。”范世谙说话的同时,解开固定的卡扣,“那汪教授就先回去吧。”
就这么将他放了。
雷声大,雨点小?
汪教授虽然不解,但被放,仍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门开后,他意思意思点头,大踏步往外走。
“人都在那了?”
范世谙看背影消失在楼道口,问整理口供的警察,“是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