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严局放下茶杯,提笔三两下在请假条上签上大名,递给他,“别给我捅出大篓子。”
汪淼站在监狱外,抬头看湛蓝色天空,明晃晃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眯起。
“呦,还挺有闲心,在监狱外欣赏风景。”范世谙摇下车窗,仰起下巴点监狱,“怎么你想进去待几天?”
汪淼闻声低头,轻笑,“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等适应环境后,睁开眼,就见范世谙趴在车窗上冲他招手,“走吧,带你采购点东西,方便你带进去。”
汪淼拉开车门,坐进副驾,“你怎么来了?”
范世谙发动车子,“怕你跑了,严局说了,这么一个接近免费的劳动力,可不能白白放过。”
“那确实得抓住了。”
两人闲聊,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基本没觉得无聊,就已经到目的地,海港。
春日,正中午,在阳光下,体感温度跟夏天无异。
海水冰凉非常,但阻止不了一颗想玩水的心。
尤其是孩子的心。
他们脱了鞋,在父母的看管下,快乐地踩水,偶尔蹲下来翻找新发现的‘宝藏’。
范世谙递给他一瓶橙汁,“没有牛油果,将就着喝。”
“谢了。”汪淼接过,抿一口放回桌上,“有点酸。”
“汪大心理学家。”范世谙全身放松靠在太阳椅上,“这么悠闲,你适应吗?”
反正他不适应,浑身好像有虫似的来回爬。
“挺好,没有案件,百姓安康,求之不得。”
“先生大义。”范世谙举起杯,跟放在桌上的橙汁轻碰,“你有这番大成就,应得的。”
汪淼失笑摇头,“你就是少爷的身子,太监的命,小心把自己耗死。”
“世谙,趁着假期,我想给若若上柱香,然后看望付春”
付春,提到这个名字,两人同一时间沉默,脸上都表现出哀伤。
14人里,他是除汪淼外,活着的第二人。
生不如死的活着,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那场杀戮后,因为留有一口气,带着家人的殷殷期盼,靠着众多仪器续一口气,他真的愿意吗?
“是该去看看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