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刻，他脑海中却闪过无数片段。
少年时的颠沛流离。
初次相遇的钱沐，那女孩递给他干粮时羞涩的笑。
孙柯的执剑身影，一次次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还有星环交易所内，那些追随他、信任他的战士、异族、平民、叛逆者……
他们不是“数据”。
他们是“人”。
赵牧野睁开眼，眼中不再有任何犹豫。
他抬起手，命运心核仿佛感应到什么，开始发出共鸣。
灰袍青年缓缓开口：“很好，你终于准备好了——”
然而下一秒，赵牧野猛然一拳轰出！
轰——！！
他不是握住命运之心，而是——轰碎了它！
整个命运塔剧烈震荡，无数命运丝线崩断，如同断裂的宇宙神经，轰然瓦解！
“你疯了？！”灰袍青年脸色剧变，厉声喝问。
赵牧野一字一句道出他的选择：
“我不需要命运赐予我主宰的资格。”
“我只信自己一步步走到这里，是因为我选择了——不当傀儡。”
轰！
命运心核彻底崩溃，数亿条命运线从他身上脱离，破碎为星光。
整座命运之塔开始崩塌！
虚空震动，现实重塑！
赵牧野转身，背对灰袍青年。
“你说我被命运挑选，其实你错了。”
“我不是命运选择的人。”
“我是——让命运无法预测的人。”
碎裂的心核残片在虚空中悬浮，每一块都泛着幽蓝的微光，如同垂死恒星最后的喘息。
当赵牧野的拳头将命运核心轰成齑粉的瞬间，整个命运之塔的符文结构开始逆向流转，白色石板地面突然泛起粘稠的暗金色纹路，像是被无形之手按下的古老封印正在崩解。
塔底深处传来低频震动，仿佛某个沉睡亿万年的巨兽正在苏醒。那声音穿透石板、穿透骨骼、穿透意识，让三人的耳膜同时鼓起细小的血珠。
孙柯的剑尖不受控制地颤抖，钱沐的灵印光芒忽明忽暗，而赵牧野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