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正愁捋不清脉络,这下如获至宝,恨不能将所有问题都问一遍地说:“砖头上的血液样本跟受害者都一样,可以确认是凶器了,发票跟郑东林的银行流水与苏琳的那些奢侈品也全部对上了,就是陶安手机里有两个陌生电话,目前还查不出所属人。”
跟徐寅合作的事,晏城一直没跟老郑和林栋说,如今林栋一说,他便猜到,那两个号码是徐寅的。
“没事,慢慢查吧!”他伸手拍了拍林栋的胳膊,“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吧!我先回去了,陈局难得批了几天假,得休息休息。”
说着,晏城转身走出专案组。
林栋有心想喊他,被老郑阻止了。
老郑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时候,晏城避讳一下是好的。别整事了,赶紧联系移动公司那边,再查查郑东林的各个通讯录,社交软件,没准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
晏东北已经第四次顺着客厅的窗户往楼下看。
“你看什么呢?这都几次了?”老伴儿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切好的水果。
晏东北叹了口气,想到昨晚老陈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心里越发急躁起来。
老伴儿看他这会儿又开始唉声叹气,忍不住嘟囔着说:“哎,我跟你说的,小陈的那个事儿,真没戏了啊!”
晏东北愣了下:“什么小陈?”
老伴儿说:“陈局那闺女,俩人真没戏呀!”
晏东北眉头微蹙:“没戏,你儿子那个死德行,我看就是打光棍的命。”
老伴儿一听不乐意了,拿起一颗葡萄打过去:“你儿子才打光棍呢!”说完,拎着珍珠小包出了门,楼下老姐妹正三缺一的等着她呢!
老伴儿走了,晏东北心里更烦闷了,索性拉了把椅子坐在客厅窗边,耷拉着脑袋往楼下看。
不一会儿,一道瘦高的人影从小区门口走过来,正是他那个怨种儿子。
像是做贼一样,晏东北连忙把椅子挪走,然后跑回沙发坐着。
过了几分钟,门外果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便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晏城回来了。
开了门,晏城一抬头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晏东北,问他:“爸!没去楼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