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摇了摇头苦笑道:“冷暖交替皆为天意,天下苍生均是无法抗衡天意,生而为人岂能逆天而行。我生前活着的时候也想过逆天而行,直到死后才意识在天意面前人力究竟有多么渺小。”
早在仁宗皇帝执政的时候,殷无咎曾经沟通天地控制天气,可他最多只能保证一个郡的地方风调雨顺,就这还会干扰到季风水汽。
为了一个郡的风调雨顺而害得全国上下水汽错乱,殷无咎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无力,他太清楚农业种植不能受到气候干扰,稍有不慎便会全无收成。
直到现在殷无咎还庆幸当年制定的南方大开发,至少北方百姓还有退路可走,实在不行只能移民南方居住。
虽然小冰河期造成全球温度大幅度降低,但是好处在于南方地区变得更加宜居,就连岭南交州乃至中南半岛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酷热难耐。
殷无咎已经知道往后千年气候转冷不可改变,他对着殷明仁叮嘱道:“这一千年内天气再也恢复不到隋唐时期那样温暖,向南开发才是唯一生存道路,只要你们能控制住人口数量,就算遇到天灾也可较为从容应对。”
“那这样天灾还会持续多久呢?”
殷明仁锲而不舍追问道。
殷无咎唉声叹气说道:“长则一百年,短则五十年,所以我才会说为难你们啦,因为这种事情哪怕是我活着也未必能够处理好,现在你终于明白你父亲究竟有多么伟大了吧?”
“他在位执政二十年,面对天灾而无人起义,这辈子都是以仁慈治理天下,换做是我都未必有他做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