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车外那沸反盈天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车内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安静异常诡异,甚至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或许唯有亲身经历过这般情境之人,方能深切体会到此刻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恐惧心理。要知道,木华年平素可是个性格豪爽、大大咧咧的人,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心生畏惧或者沉默不语。但经过今晚这番波折与折腾之后,木华年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默之中,静得让人害怕。
也正是在这一刻,木华年才真正地开始理解李秀菊所患有的精神分裂症。在她眼中,李秀菊的精神分裂在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李秀菊早就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车辆缓缓地行驶着,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而又均匀的声响,仿佛一首轻柔的催眠曲。然而,车内的气氛却与此截然不同,木华年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他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空洞而迷茫。尽管车子开得异常平稳,但他的内心世界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尝试去掌控局面,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无情地推回原地。这种无力感如影随形,就像一场可怕的梦魇,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
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跨年夜里,周围的世界充满了欢乐和喧嚣,人们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而木华年却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和热闹的人群,他只觉得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黑暗的角落,被整个世界所遗忘。
木花容安静地坐在车后座上,目光时不时地瞥向身旁的木华年。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木华年那异于往常的沉默氛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她。
思索片刻后,木花容决定打破这份沉闷,寻找一个轻松愉快的话题来转移木华年的注意力。她微微侧过身,轻启朱唇感慨道:“哎呀呀,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谁能想到那位李阿姨曾经竟然是头牌呢?可如今做起事来,却是如此的正义凛然,让人不禁刮目相看呐!说起来,这倒让我不得不对所谓的‘娼门’重新下一番定义啦!”
木花容一边说着,一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