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说话越没睡意,结果闲谈了大半夜,直到快天明才睡了一会儿。一早孔盛东起来先去找卢琬,请卢琬尽快物色合适的人去善堂照顾梁安甲,他这才收拾好东西,和孙登云、冯英骑马去善堂。冯英和孙登云也都带了不少东西,还叫了四个军兵一起帮助拿着。
到了善堂,孔盛东正好在院里先碰到了穆有粱。他连忙拉着穆有粱到了一处墙角下低声问道:“怎么样?病得重吗?”
穆有粱摇摇头说道:“不太好!我和两位道长都看了,病因还在原来伤了的地方,里面有积血淤块,压着腹腔,所以吃饭不行,身体越来越差!”
“没有别的办法吗?能不能把淤块取出来?”
“我想过,也和两位道长商量过,但是实在没把握,不敢轻易动手,因为伤口会很大,而且因为她受伤的时间太久,淤块怕是已经和脏器相连,我们三人都不敢动手!弄不好,更麻烦!”
孔盛东脑子眩晕了好一阵,甚至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能不能找个再高明一些的郎中!?到云州或者太原府,也许有郎中能看了这病!”
“昨日我请了上泉镇的高郎中,他看后也没把握,我已经派人到云州和代州城找其他郎中去了!只要有人能看好,我肯定派人把郎中抬来!”
孔盛东点点头,硬了硬心思又问道:“最不好的情况会如何?”
穆有粱沉默片刻,仔细想了想后说道:“她的身体会一点点透支下去,脏器会衰竭,最后承受不住,必然性命有忧!只是这个时间不好判断!”
孔盛东没法再想象这个结果,沉默好一阵后只能辞别穆有粱,转身进了善堂靠里的一间石窑洞前。他在门外忙整理了情绪,这才轻轻推门进去,进屋看到梁安甲正坐在炕沿和冯英、孙登云说话。
见孔盛东进来,冯英和孙登云一起出去分派带来的东西,孔盛东坐到一把方凳上说道:“我问过你师父了,你大抵上太劳累了!好好调养吧!这段时间你别想其他的,保养好了再回上泉镇!”
梁安甲看着孔盛东的脸庞说道:“我师父、两位道长都替我看了,我觉得他们在骗我!这次我能感觉到不对,吃什么都不香,体力下降的厉害,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好!以后让登云和冯英跟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