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将军,百姓的命也是命,不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做枉死鬼。代州危急,河东道军民上下必须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敌,这样的军队上去无非多给契丹军提供几颗脑袋领功,霍将军你带着这些人出来,日后他们回不去,你怎么面对这些人的亲属!?”
霍兴脸色骤变,忙说道:“孔将军教训的对。属下这就细细安排整训。早听闻双宁营治军严格,战力出众,孔将军和穆将军果然爱兵如子,视军兵如兄弟啊!”
“漂亮话留着等战后再说吧,霍将军,你该深知此次代州之战,不论契丹军还是河东军都是决死一战,河东军败,则契丹南下和梁国南北夹击晋王大军,河东军灭!契丹败,则契丹军围困幽州、云州的军队面临城内城外夹击,损失必然惨重,没有十年八年再也缓不过来。所以代州之战,不是一场普通城池攻防大战,而是一场关乎契丹和河东道命运的生死战!”
霍兴忙说道:“属下知道了!多谢孔将军提点。”
“霍将军,你即刻派人到忻州团练营去找军使沈廉,问问他可有多余的兵甲、武器,不拘好坏,请他送一批给我们。我这就给你写封短信,见到信,沈廉军使一定会帮忙的,到了这个时候,能凑多少算多少吧!”
霍兴此刻对孔盛东已经完全信赖,忙说道,“属下这就命一名参军带骑兵先去忻州。”
至此之后,每晚孔盛东的卫队军兵都会操练这些募兵一个半时辰,刚开始这些募兵还不习惯白天赶路,晚上操练的生活,很多人暗中骂骂咧咧指责孔盛东,但是他们在前行的路上,不时碰到从代州战场撤下来的伤兵,数量越来越多,状况越来越惨,有一日竟然看到死在路边的伤病加起来有好几十名,这时这群募兵才明白战争的惨烈,每日的操练也勤快、认真起来。
孔盛东命人将死者挖坑埋葬,衣甲尽数脱下,在河边刷洗、修补后,给募兵们换上。忻州团练营沈廉又送来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