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种话,我们肯定能回去!大不了背不动,我扛着你!”
李清溪没再多说什么,望着远处的黄河,说道:“这样也很好!不用想糟心事,我们慢慢回去。”
当天夜里,两人找了个土坡上的山坳,升起火过夜。李清溪在一个背人的地方脱下了自己的锁子甲。孔盛东拿着锁子甲好奇地看了一阵,说道:“真是好东西!用这么细的钢丝编织,重量轻,穿着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是不错!这是李家祖上传下来的,传了好几代,总共也就五件,只有这一件我能穿。”
孔盛东用手摸着锁子甲,仔细找了找接口,说道:“有机会让我们铸铁坊的掌柜看看,说不定能仿照着做几件。”
“这个恐怕不行!李家有家训,不能让这手艺传出去!”
“我这不是问问嘛!”
“问了也不行!”李清溪的态度坚决,“这次来石匣口我就不该答应你,不然哪能惹出这么多事!你我的护卫现在都生死未卜,不知道有几个能脱险。”
“好!好!不行就不行!别翻旧账!”孔盛东说完忙去找柴火。
到了入夜时分,两人不得不再次靠在一起取暖,这次两人都默契地没说一句话。
第二日,李清溪的脚消肿了,终于能穿进去靴子。
孔盛东很是得意,李清溪也觉得孔盛东有两下子。
两人扶着走一阵,背着走一阵,整整消磨了一天,终于在天黑前绕道了河湾的南边。
等他们刚升起火,从南边远远传来沙孔龙的呼喊声,“干爹!干爹!”
孔盛东心中大喜,转身一看,看到沙孔龙和梁安戊,牵着一匹马,从南边奔了过来。
梁安戊先跑几步,扑过来抱住孔盛东的大腿哭喊道:“东家!终于找到了你!这两天担心死我了!没了东家我可怎么回去和师父交代!东家,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分开走。”
沙孔龙过来先查看了一通,见孔盛东无恙,也说道:“干爹,没事就好!咱们明日赶赶,到了西口古渡赶快回朔州,这地方不是人待的。”
孔盛东安抚住二人,让他们喝水、吃干粮,问了缘由,才知道二人突围后,一路急行甩掉追兵,这才想到孔盛东的安危,忙沿黄河西岸北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