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在伯府后山上,晨雾未散,二十几个家丁抬着棺材往碑林里走。
阿彩躲在树后,看见夏侯善和手里捧着个玉盒,正是地下室暗格里的那个。
00541忽然轻叫:“玉盒里是另半块玉佩,当年老侯爷用来封魂的!”
当棺材落在“夏侯妙真”的碑前时,阿彩突然冲出去,肩膀上红莲在晨雾里亮如血珠。
夏侯善和抬头,眼里闪过惊恐:“你、你怎么”
话没说完,玉盒“啪”地掉在地上,露出半块莲花玉佩,缺角处还沾着新鲜血痕。
“十年前你父亲没敢溺死她,你倒敢毁尸?”
阿彩盯着墓碑上的字,“妙真真好名字,可惜连族谱都没入,就成了锁魂阵的祭品。”
她弯腰捡起玉佩,与骸骨腕骨上的红绳严丝合缝,“知道为啥双生莲今早开了吗?因为你们夏侯家的债,该清了。”
晨雾里突然传来铃铛声,吏部侍郎的官轿从山道另一头驶来,翡翠扳指在雾中泛着冷光。
阿大的刀同时出鞘,刀刃映着侍郎身边红衣人的红莲刺青——正是昨夜逃脱的老丈。
“童氏女娃,”侍郎笑着掀开轿帘,“别来无恙啊。皇上听说童家有‘万寿术’,可是盼着你去宫里做客呢。”
他抬手,红衣人瞬间散开,形成莲花阵,“昨夜你毁了秘录,没关系,只要你这儿”
他指尖点了点自己胸口,“带着童家血脉,便不愁炼不出长生药。”
阿彩忽然明白,为何老侯爷要换孩子,为何都嫣然要虐待她,为何侍郎盯着伯府十年——他们都盯着童家血脉,盯着双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