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厌恶地扫了扫被沈怀瑾碰到的地方,似笑非笑的,“开个玩笑而已,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嘛,还是二哥你又心虚了啊。”
说完,也不再多看沈怀瑾一眼,也不等他做出任何回应,就径直出门走远了。
上了车,陆清婉靠坐在车背上,司机一路平稳地将陆清婉送去她指定的地方。
陆清婉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心看。
其实沈怀瑾倒是也没有猜错,她今天确实见了谁都想要咬一口,特别是有些真的该死的人。这篓子捅都捅下了,也不在乎再捅大一点了,而且她这次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什么风波来的,也算有些收敛了。
车子到达目的地,陆清婉拉开车门,没有任何迟疑地一路往前走,然后站到电梯门前,按下楼层,悠闲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楼层,“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陆清婉走出去,顺着医院的走廊上一直往前走,这里十分静谧安宁,除了偶尔走动的医护人员,几乎没有什么人,整条走廊都显得有些空荡,终于,陆清婉在一间病房前停下。
飞快拧开房间门把手,走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樊兆早已经做完手术,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病房门被大力关上的响动,又听见悉索的脚步声慢慢朝他这边走过来,还以为是他的亲人或者医护,所以也并没有当回事,翻了个身又准备继续睡。
闭着眼睛躺了一分钟,明明困得要死,但还是有些诡异地没有睡着。
一股隐隐约约的花香钻进他的鼻腔,这股香味这样熟悉,他前几个小时前还闻见过,离他这样近,近的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近的这样令他心惊,这股香气的主人……
他猛地翻了个身,面朝着坐在他病床旁边的人。
对方正坐在椅子上,离他床沿边这样近,那股清新的花香味道又充盈进他的呼吸之中。
樊兆面色又一瞬之间变得苍白起来,像是受到天大的惊吓似的往旁边缩了一下,眼珠浑浑噩噩地盯着陆清婉看。但是陆清婉却并没有看他,只是面色平和娴静地在用水果刀削水果。
动作熟练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