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朝宋清音迎了上去。
女孩儿换了身棉麻的裙子,棉麻裙摆被穿堂风掀起浪花般的褶皱,发梢还沾着浴室潮湿的水汽。
霞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给她镀了层蜜糖色的毛边,连睫毛都缀着细碎的金粉。
真他妈乖!
纪屿白咬了咬后牙槽,心尖泛着丝丝痒意。
“晚饭等会儿才好,要出去走走吗?”纪屿白看了眼时间,又看着外面被晚霞笼罩的海岸线,邀请道。
“嗯,好。”宋清音点点头,瞳孔水润润地。
海浪带来的风,都是咸咸的味道。
晚霞将海绵照的一片橙红,美得像一幅画卷。两人沿着海岸线漫步,脚下的细沙被踩得嘎吱作响。纪屿白偷偷瞥向宋清音,女孩被海风吹起的发丝在晚霞中格外动人。
走累了,两人就坐在海边的长椅上。
海浪在礁石上碎成细密的私语,潮湿的咸味裹着远处灯塔的锈蚀气息漫过脚踝。
纪屿白后仰时听见长椅缝隙里藏着几粒贝壳,被体温烘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某种古老留声机在播放潮汐唱片。
宋清音蜷起的膝盖离他的长裤只有三指距离,棉麻布料被风推着轻轻扫过他手腕内侧,痒意顺着脉搏跳进袖口。
暮色正在偷换天地间的颜色,橙红里析出几缕葡萄酒紫。
搁浅的泡沫在沙滩上洇开半透明纹路,某个瞬间让人错觉坐在熔化的琥珀中央。
宋清音无意识摩挲长椅扶手的动作忽然停顿——陈年木纹里嵌着的沙粒正在发烫,而纪屿白的外套下摆不知何时压住了她飘扬的裙角,两种温度在渐暗的天光里悄然勾缠。
有渔船马达声碾碎浪花传来,惊起两三只白鹭。
羽翼拍打声混着晚归铃铛的清响落进海平面时,纪屿白摸出最后一颗薄荷糖,糖纸撕裂声清脆得让宋清音睫毛颤了颤。
咸涩的风突然送来她发间橙花气息,青年捏着糖的指尖悬在空中,直到暮色将两人的剪影糅成深蓝画布上未干的油彩。
“你……不开心?”腰间用来装饰的带子被宋清音在指尖绕啊绕,她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