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美人胚子,也难怪屿白对你另眼相待。”凌薇抱臂看着宋清音,注意到她的无视,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却很快又恢复平静,“不过,他也就是玩玩罢了,新鲜感过了,也就腻了。”
“妹妹,我劝你别妄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识相的,就离他远点。”
她低头看着宋清音,盛气凌人。
“所以,你是特意来警告我的?”宋清音掏了掏耳朵,嘲讽的抬眼,“可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
“还有,我妈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你算哪门子的亲戚,还叫我妹妹,我还怕你把我叫老了呢。”
镜子里映出凌薇狰狞的面孔。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忽又神经质地笑起来,“宋清音,你还真是伶牙俐齿。跟你哥哥一样讨厌。”
逼近半步,红唇几乎贴上对方耳廓“当年是我救了纪屿白,所以他本就是我的,宋清音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染指我的人。”
空气骤然凝滞。
宋清音腕间玉镯撞在理石台面,发出玉石相撞的清灵脆响。
她睨着镜中扭曲的倒影,倏地转身将湿纸巾掷进垃圾桶
她可以容忍凌薇在她面前蹦哒,却无法容忍她言语中对纪屿白的轻视和占有。
纪屿白有他的思想和自由,他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独立个体。
“什么年代了,你还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一套。”
“你在我面前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嫉妒,但这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像一个可怜虫,眼巴巴的等着别人的垂怜。”
说着,她还不忘怜悯地看着凌薇,“这些话你敢当面跟纪屿白说吗?”
语毕,她也不再多言,甚至完全无视了凌薇难看至极的脸色。绕过她直接离开,只是走哪都能碰到讨厌的人,影响心情。
看着宋清音离开的背影,凌薇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
但有句话她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她确实不敢这么跟纪屿白说。
这个人,看着优雅矜贵,性格却是放荡不羁,甚至骨子就是个疯子。她敢在他背后做些小动作,却不敢挑战他的底线。
可是那又怎样,从小到大,纪屿白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性,以后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