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鹤回到的时候,已经有人为母女俩撑起了伞。
“麻烦你走开。”悦宁溪面无表情,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叩拜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路不是你一人的,我爱站哪站哪。”此时此刻,悦宁溪心里只有一句“臭不要脸”的话语憋着,说不能说,表情也不能有。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把这尊大佛赶走。
这死皮赖脸的家伙这样一弄,不知道又会传出怎样的谣言,想到这里悦宁溪就头疼,这头磕得有模有样,脑子却在飞速转动,想着到时候要用什么理由和付景麒撇清关系。
就在他出现的时候,在后面的悦糯糯看他看得有点失了神,叩头都忘记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小娃娃怕不是累了,叩不动头了。”
“不知道。”回答的人以看戏的口吻回答,“那么小的孩子,能走多久。”
从清晨到烈日高照的晌午,终于看到香火鼎盛的上寒寺,寺庙里人山人海,见声势浩大的悦宁溪一路叩拜而来,纷纷停下上香的手,站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点燃清香跪在神像前,用不大却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不紧不慢,字正腔圆地说道:“信女蓝颜儿,今日官袍加身本是喜事,可恩重如山的爹爹却身染重病。
“信女从家门口带着小女糯糯一路三跪九叩前来,只求神佛菩萨能保佑爹爹灾病全无,安康永寿。只要爹爹能好起来,信女就有时间精力为国为民,为朝廷排忧解难,帮更多黎民百姓无钱皆有药,有病皆有医。”
说完将官帽摘下,放到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信女以官帽为誓,若有半字虚假,随时可将信女官帽收回。”
有模有样地,悦糯糯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高举手中桃子:“寿桃寿桃,希望外祖吃下寿桃,高健长寿。”
如此大的誓言,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晓了这位民间医官在神佛面前表明决心,而这位民间医官还有一个孝道典范的女儿。
一切流程做完后,上寒寺门口马车已经备好。
见她出来,俊美的脸扬起嘴角:“快上车吧!跌打药酒也准备好了,马车里也铺了软垫子,试过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