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寝宫里,沈婳也不再是刚才面对薛姝的模样。
以薛姝的性格,会做出这样的事完全在意料之中。
那日在燕临的冠礼上,沈玠见到了姜雪蕙,一腔情意便全落到了她身上。
薛姝彻底失了成为临孜王妃的指望,薛远又认为她没了价值,随意就想把她打发了。
这段时间自己不在宫里,连带着定国公也远赴通州。
难得遇到这样一个宫里宫外都对她没有限制了的空档,薛姝必然抓紧机会为自己搏个出路。
苏尚仪让宫女取来各类平时保养用的香膏,“在宫外这些天,长公主殿下真是受苦了。”
沈婳并不拒绝奔波之后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下,比起宫里一成不变的生活,偶尔出去活动一下倒是挺有趣的。
苏尚仪小声的劝了一句,“贤妃刚入宫,与皇上情意正浓,难免有些骄纵,公主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沈婳浅笑着挑选泡澡的花瓣,漫不经心的说道:“她是皇上的妃子,我是皇上的妹妹,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倒是皇后,被皇兄如珠如宝的捧着这么久,心里才真要难受了吧?”
苏尚仪从医女那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皇后的胎从怀孕之初就有些不安稳,为了让皇后安心,沈琅连召幸嫔妃的次数都大幅度减少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秦贵妃已有身孕,但这一次,后宫除了皇后无人再闻喜讯。
结果现在突然来了一个新人,而且一入宫就被皇上赐了协理六宫之权,如此盛宠。
皇后碍于面子还不能像普通嫔妃那样争宠吃醋,不得不表现的大度一些,心里的滋味更是无法言说。
还有定国公府,薛远立功不成,反而冒出来一个二十年前就已经死掉的嫡长子,女儿也是靠着出卖薛家,给皇帝递上投名状,入宫为妃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朝堂上,沈琅一脸感慨的看着跪在下面的薛定非。
“当年平南王起兵谋反,你与那三百忠魂为大乾的江山稳定做出贡献,此番又立下功劳,断了平南王北上作乱的野心,实乃国之栋梁。”
薛定非在皇帝面前表现的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