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乔抬起执剑的手,将九分之一的谢晦挑了过来:“你看,他这失意颓废的样子,你还喜欢吗?”
她突然把谢晦挑过来,把生活在温室里的季清悠吓得花枝乱颤,尖着声音叫:“不喜欢了!不喜欢不喜欢!”
禹乔恶趣味地欣赏季清悠脸上的惊恐之色,笑得极其温良无害:“你看,你迷恋的只是权力所赋予给他的光环,失去了权力的谢晦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用‘爱’掩护去从他们的指缝中捡漏权力呢?”
禹乔低头,清楚得看到季清悠的瞳孔猛缩,似乎被戳中了什么,挑眉浅笑道:“我不知道你接受了一种什么样的教育,让你误以为权力只能由男性掌握,以为可以凭借男人而获取他们手中的权力。但现在不一样了。 ”
禹乔站了起来,一剑将养心殿的大门劈开。
屋外的阳光将她的脸镀成了几乎透明的玉。
季清悠被她身上盔甲折射出的光所刺到,只能眯着眼透过瞳孔前薄薄一层的泪雾看她,但还是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音调平缓,语速不紧不慢。
她将一句激昂的话语用平常的腔调说出,好像她所讲述的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历史将从我开始重新被书写。”
季清悠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进光里,光的尽头是同样身披执锐的夜轻歌和荀隐,还有衣着利落的林宝乐。
她被阳光刺得满脸泪水,却还是试图想要去看,手也莫名抬起,去抓住了一缕这过于耀眼的阳光。
只是,这缕光还没有在她的手心停留多久,她就被一队黑甲的卫军给带离了现场。
林宝乐注意到了木愣的季清悠,迟疑开口:“她,你会怎么处理她?”
禹乔神秘一笑:“她以后的用处还多着呢,我严重怀疑她的脑子存在bug,能将她所想要的材料清晰地浮现出来。以后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只是在这之前,得先让这朵温室里的花见识到这世界的残酷真相。”
禹乔想去摸摸林宝乐的头,又想起自己手上不干净,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