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让人脊背发凉。
“确定吗？”陆阳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叶婉如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脸色依然苍白。“日记里，他详细记录了自己如何利用职务之便，配合日本人的行动。字里行间，充满了狂热和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
狂热。
忠诚。
这两个词，用在何立中这样一位国民党高级将领身上，显得如此刺耳，如此讽刺。
陆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震惊过后，是紧迫感。
一个掌握着军国大权的日本间谍，其破坏力是难以估量的。
他必须立刻行动，阻止何立中。
但如何行动？
直接向上级汇报？
何立中的地位太高，影响力太大。
没有确凿的证据，仅仅凭借一本似乎是“影”的日记，恐怕难以撼动他。
甚至，消息一旦走漏，他们自己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他们可能会被污蔑，被陷害，甚至被秘密处决。
陆阳在脑中飞速盘算着。
他回想起赵海的供词，王林的招认，以及这本日记中提及的一些细节。
日记里除了行动计划，似乎还记录了“陈先生”的一些秘密据点和联络方式。
这些，也许才是扳倒何立中，或者说“影”的关键。
他不能指望别人。
他必须自己去证实，去获取无法辩驳的证据。
“婉如，我们不能立刻向上汇报。”陆阳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眼神却更加锐利。
叶婉如理解陆阳的顾虑。
她知道，一旦这件事的处理不当，整个军统，甚至整个国民政府，都可能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
“我明白。”叶婉如说道，“我们必须先找到日记里提到的那些地方，获取更直接的证据。”
陆阳点头：“对。日记里有没有提到其他重要的人物或者地点？”
叶婉如重新拿起日记本，快速翻阅着。
“他提到了几个他经常会面的地点，有些是公共场所，有些是私人住所。”叶婉如说道，“他还提到了几个代号，似乎是他手下的重要成员。”
“代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