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翎一时无语。
堂堂刑部侍郎,却跑到天香楼观摩学习这种东西。
从某种方面来说崔季也真够变态的。
远处宫楼之上。
陆映负手站在窗前,把宫巷里的沈银翎和崔季尽收眼底。
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他看见沈银翎伸手捂住崔季的双眼,像是在——
调情。
本就沉寒阴郁的脸色更加难看,下压的眉骨在眼眶覆出阴翳,勾勒出慑人的天家威严。
沈行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殿内。
他顺着陆映的视线望去,不由幽幽道:“翎姐儿自幼就擅长玩弄男人,殿下很清楚不是吗?如今崔侍郎可算是她石榴裙下最忠诚的一条狗了,只怕连他手臂上都写着‘沈银翎的狗’这五个字。”
陆映脸上阴翳更浓。
崔季身上有没有那五个字他不知道。
但他的手臂上,倒确实曾被沈银翎写过“沈昭昭的狗”这五个字。
沈行瀚没察觉到他的难堪,只继续道:“翎姐儿谋害微臣的父亲,却被丹书铁券保住了性命,纵然微臣不服,却也毫无办法。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微臣可以放弃追究翎姐儿的死罪,但微臣也恳求殿下下旨,翎姐儿只能为崔季之妾。”
“崔季之妾”四个字,沈行瀚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就是要沈银翎不痛快。
他赌,赌陆映也不希望沈银翎当崔季的正室夫人。
陆映沉默。
漆黑的情绪萦绕在狭眸深处,他看着沈银翎的身影消失在宫巷,仿佛是要和崔季双宿双飞。
沈行瀚接着道:“听说上官丞相之女上官敏,对崔季可谓一片倾心。微臣私以为,这倒是一桩不错的姻缘。崔侍郎正值娶妻纳妾的年纪,就该同时迎娶娇妻美妾,早些开枝散叶绵延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