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翎婉转娇啼,长睫挂满难耐的细碎泪珠,极力承受迎合他强势的爱。
月上西楼,寝屋一地春色。
沈园里的护卫都守在楼阁附近。
几道颀长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竹林里,几番摸索之后,终于找到了祭奠沈致程蕙和沈行野的祠堂。
“公子快看!”
一名随从指着祠堂里的供桌,压着声音惊呼。
沈行瀚摘下兜帽。
他望向供桌,上面供奉的除了瓜果糕点和香烛,还有一颗头颅。
虽然头颅被剔去皮肉看不清楚相貌,但头颅旁边却放着一方印章。
沈行瀚面无表情,缓步上前拿起印章。
这是一方鸡血石雕刻的印章,触手温润细腻,颜色鲜艳红润。
沈行瀚垂眸,慢慢翻开印章。
印章底部刻着“沈炎”两个字。
这是他父亲的私印。
随从惊骇:“也就是说,这颗头颅的主人……”
沈行瀚闭了闭眼,握着印章的手用力到发白。
他父亲死后,被人割掉头颅,只将身子悬挂在国公府门前。
这些天他一直在找父亲的头颅,也隐隐猜到这件事很可能和沈银翎有关。
他猜测也许沈银翎把父亲的头颅扔在了某个荒山野岭,可他万万没想到,沈银翎竟然胆大包天到把父亲的头颅放在她居住的沈园,放在沈致的牌位前!
沈行瀚胸腔里气血翻涌,脸色铁青。
他猛然睁开眼,眼瞳里遍布骇人的红血丝:“沈银翎欺人太甚!父仇不报,我沈行瀚枉为人子!”
另一边。
明月西沉,春帐低垂,室内弥漫着暧昧暖香。
叫过几番水后,沈银翎伏在陆映怀里,累的几乎抬不起眼皮。
她哑声道:“陆映哥哥,不论你信不信,我和崔季确实是清白的。”
陆映揽着她的细腰,依旧抵着她,念及她的承受能力才不曾继续乱来。
他不想提崔季,于是只缄默不语。
“对了,”沈银翎忽然望向他,“还没恭喜陆映哥哥,即将登基为帝呢。”
陆映低头亲了亲她鲜红欲滴的唇。
对上她那双妩媚水润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