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瀚眼底蕴着猩红,死死注视面前这张清丽小脸。
他生性无情,这辈子不曾真正在乎过什么人,就连兄弟姐妹也可以舍弃。
他言语刻薄,他明明能对陆敏敏说出无数诛心的话,可是此时此刻却偏偏说不出一字半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垂下眼睫,低声道:“你爱喝鱼汤,今夜咱们早些回家,我叫小厨房给你炖了鲫鱼鲜汤。”
他同陆敏敏十指相扣,仿佛这辈子都不肯松开她的手。
陆敏敏满眼厌恶:“我恨你。”
沈行瀚自嘲一笑:“甘之如饴。”
…
两人离开的同时,抱厦内。
陆映拿着锦盒,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吩咐道:“去叫钱多宝。”
钱多宝也在春日宴上。
急匆匆赶到这里,他刚跪倒在地,就听见上方传来陆眏的声音:“立刻去请个会开锁的能工巧匠,朕今日就要看见锦盒里的东西。”
钱多宝不敢迟疑,也顾不得春日宴了,急匆匆出宫去找工匠。
等领着工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那工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开锁匠人,捧着锦盒研究了半晌,摇头道:“这盒子暗藏机括,乃是北方诸国工匠的手艺。若是强势打开,里面的机关会自行启动,销毁盒子里的东西。恕草民无能,这锦盒只能由钥匙打开。”
陆映沉默半晌,递了个眼神给桂全。
桂全会意,立刻离开了抱厦。
沈银翎如今正在澧水之畔参加春日宴,想进入武安湖蓬莱殿拿到那把钥匙,太容易不过了。
陆映虽然不想做这种偷鸡摸狗之行,但他必须知道沈家被抄的所有前因后果。
桂全很快拿来了沈银翎藏在妆奁里的那把青铜钥匙。
随着“咔哒”一声响,锦盒的机括缓缓打开。
盒子里没有别的,只是一幅发黄泛旧的画像。
画像里,美貌高贵的年轻妇人正在花园里逗弄一个戴着金锁的婴孩儿,其中园林背景建筑风貌与中原大不相同,妇人的衣裳发髻也与中原女子大相径庭。
桂全惊呼:“这妇人和郡主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