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中了举人便已心满意足,并不打算进京春闱。一个是他自觉名次不显,没必要空跑一趟;再一个是思及自己也不年轻,并不愿再离乡为官。
秦识有心仕途,自然还是要继续考的,所以明年秦家只有秦识一个人来京城考试。
“秦识前几日才到固平县,肯定要等过了年才入京。不过我已经写了信,让他别来太晚,尽量提前到京,先熟悉一下环境。”
李昌玉点点头:“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到时候让识哥哥住厢房就行。”
这是李昌玉之前就说过的,秦云何这边人口众多,再要住下一个秦识,实在有些拥挤。
永年县衙内衙中,林家也才吃完饺子,林召棠两口子正在说着话。
“……带到京城来教导也不一定就是要做亲的意思吧?”
林妻灵芝对林召棠一直不肯打听下秦家的口风颇有微词。
其实之前妻子想要促成跟秦家的亲事,林召棠就有些犹豫,因为他一早就知道秦云何有个从小收在身边的小弟子。
秦云何只收了这么一个弟子,平时难免与朋友提起,每每说起,多是夸赞。
且不说李昌玉跟如意是青梅竹马长大,就说秦云何跟李敞的关系那般好,林召棠觉着秦云何大概率是想让女儿跟弟子在一起的。
只是灵芝觉着弟子也不一定就得做女婿,总想试一试,才有了那次游园。
那次游园回来没多久秦云何就带着一家人回家探亲,再回来已是八月。
秦家一回京,灵芝就催促林召棠问一问秦云何的意思。
林召棠还没等问,只听说李昌玉随秦云何来了京城,心里就有了大概。
“你说咱家云儿差哪儿了?学业、诗词、性格,哪点儿不好?”其实灵芝这会儿也大概知道秦家意思了,只是难免还是有些不甘。
“那秦家真是”
没等灵芝抱怨完,林召棠轻轻拍拍妻子的手:“灵芝。”
灵芝恍然反应过来,叹口气才缓下语气道:“我知道,做亲的事儿成不成都不该埋怨。
唉,我就是替云儿可惜。你看如意,能写会画,爱下棋,这不正跟咱云儿合适吗?到时候他们一块儿吟个诗作个对,没事下下棋,多好的事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