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淮屈身要抬茶几上的水,见状的商辞修先抬起给他递了过去。
接过水,商允淮轻微扫了眼他。
气氛有些不正常,二人没再说话了。
商辞修什么都没多问商允淮,就那么沉吟着坐了许久。
临走前,他重新给商允淮倒了杯水,叮嘱般地:“父亲,好好养病,盛家交给我就好。”
商允淮眼神依旧,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微弯腰把水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又看着他直起身子。
一站一坐,气氛仍旧迷之怪异。
好一会儿后。
商允淮收回视线:“去忙吧。”
商辞修默声点了点头,还是多站了几秒才走。
本来是要跟商允淮说些事的,但这一趟来了,却突然发现了他生病的事。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又怎么开口。
脚步声远离,商允淮眼角处的余光从门那边回扫过,手臂一抬,撑着沙发缓缓站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腿在抖,难以察见,可他自身的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因为过于用力,他手上的青筋起了一些,本就发白的脸色沉得过分。
好不容易才站起来,门那边传来了碎碎说话声。
“你瞒着这件事,是不想我父亲好起来?”商辞修斜视着刚好来商允淮的江铤。
江铤手里抬着看起来是药的东西,紧低着头,不敢说话。
商辞修眼里带了锋利,和那身气质有些不相符,让江铤觉得头顶有些凉意。
无声的火气斩人,商辞修自然知道一切都是商允淮的意思,也不多去怪罪江铤。
“盛家的事不用再麻烦父亲了,”商辞修侧瞥过去,“现在,负责权在我。”
江铤一句话都不反驳:“是。”
几句话后,江铤进了房门。
他进来时,商允淮已经坐了回去,神态依旧。
江铤在原地顿了顿,紧抿着嘴,心情看起来也不自得。
他正要抬脚过去,而后又突然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大概是有人来找商辞修,正好还没走远,然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