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铤完全退出了和盛家的相关事宜,仍在找温巷,樊茂和赵枫也重新整日投入了研究。
这三人,每天只有一件事。
商允淮隐于家中,气息渐绝。
因为他病重,商辞修完全接手了商家的一切大小事。
采访次数少了,出差次数少了,大把时间都在和盛家斗。
自翟衡来过,盛迹迟真的不怎么管商家了,但他的小病小症却越来越多。
头晕,不想吃东西,不停吃药,身体机能快速下降……这些成了他的日常。
毕荣请翟衡来过第二次,但翟衡却只开了几服药,说盛迹迟只需要好好休息。
天天见着盛迹迟因为那些翟衡口中无关痛痒的小病痛苦的毕荣却是火大,险些破口指责翟衡是个庸医。
但翟衡是景门的人,毕荣拿他没办法。
商辞修对盛家的野心越来越膨胀,像是知道盛迹迟生病了一样,开始故意大肆打压盛家魔爪越伸越长。
盛家长老堂和顶端权层先后被商辞修端掉。
为了保住盛家,毕荣仍在和他打对手仗。
可他能力终是些许欠缺。
腥风血雨不止,在商辞修的手下,商家的风头一度甚至压过了盛家。
一月渐过。
二月初,商允淮卧病在床,得了失语症,吃东西也成了问题。
他病入膏肓的消息,也在露隙中传到了家族几个长老那里。
那些人一秒都坐不住,听到商允淮重病不起之后掩不住脸上的兴奋,一大早就从长老堂聚起往家主府赶。
今日出了太阳,可家主府却是一股沉重的气息蔓延。
四楼。
商允淮平展展又静静地躺在床上,被单看不到一丝起伏,周身被一片苍白的色调所包围。
他紧闭着眼,睫毛投落一片淡淡的阴影,没有一丝颤动的迹象,面容异常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干裂而微启,呼吸都成了奢侈。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下斑驳而微弱的光影,却始终无法驱散房间内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