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口干舌燥,再又降价100块后,男人终于如愿拉走了设备。
卖完最后台设备。
季夏坐回工位,饿的狂野,“我再也不想吃泡面了,红烧肉、糖醋小排、火锅、油焖大虾……”
睁着眼对美食如数家珍。
念叨完,离职的念头越发强烈,犹豫再三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来这家小公司勤工俭学,谁知比他勤工俭学前更穷,两个月了肚里没点油水。
要撑不下去了,但碍于两个老板对他先前很好,公司正是困难时候,他这时离开未免太不近人情。
“你说这个月会发工资吗?”季夏问身旁的彭学辉。
不足十五平的办公室,用三合板简单的隔成了两间,上厕所都得去外面公厕,这已是他们能找到的性价比最高的地方。
“电费都要交不起了,你还指望工资?”彭学辉小声道。
“阿忱,第七个了。”严波刚接完电话,许多天没睡好,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拿着已回复过他们的投资商,在第七个前面划上了叉。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太慢了,正在内测的项目泄露,现在市面上已冒出不少相同概念的竞品。
哪怕他们筹到钱弥补老周留下的窟窿,也拿不出新的项目,等重新启动项目也来不及了。
置于桌上的手机仍旧震动。
严波扫见来电,皱了眉,“前几天不是刚交过房租吗?又催!有完没完了!”
房东老太太在这栋老破小上有两套房,一套自住一套租给了他们。
总喜欢提前催缴房租,前段时间刚上门收过房租,今天又打来电话。
若不是资金困难,他们也不会把能变现的全部变现,搬来这种鬼地方。
严波很气愤,伸手去拿谢忱手机,准备好好跟老太太理论一番。
谢忱已捞走了手机,熄灭了屏幕。
随后也叫了季夏和彭学辉进来。
打开抽屉,拿出了厚厚的三个信封。
“这个月工资。”
严波愣了愣,“什么意思?”
季夏和彭学辉也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