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周宴时遇了个正着,他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着药膏。
“凉凉呢?”我问他。
我没叫他什么,叫周先生太生硬了,叫小舅我叫不出来。
毕竟他比我和温凉大不了几岁。
“在上面做检查,”周宴时说完看了下腕表,“应该差不多快结束了。”
“那我上去看看,”我说着就往电梯那边走。
“等一下,”周宴时叫住了我,然后把手里的袋子给我,“她的手腕和脚踝有擦伤和淤青,要用药膏处理一下。”
我接过袋子,“你不上去?”
“不了,我去车上,一会我姐和姐夫忙完,你辛苦一下送他们下来,”周宴时的话让我不解,可我跟他不熟,也不好多问。
不过我还是问了句,“你是怎么找到凉凉的?”
“想找就不难,”周宴时的回复没有毛病。
可似乎也不太对,我和顾岩也用心找了,只不过没找到而已。
“还是周先生对凉凉上心,”我戏谑一句。
周宴时脸上并没有什么不自然,他轻点了下头,转身往外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挺拔高大,身上的大衣在他的走动下都带着风,不得不说这男人真的很帅。
我上了楼,见到了温凉,也看到了顾岩,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周宴时不上来大概是因为有顾岩在。
“杉杉,抱抱,”温凉看到我冲我撒娇。
我上前抱住她,“大难没事必有后福。”
我们俩调皮了一下,也让她被绑架的紧张气氛舒缓了下来。
“叔叔阿姨,我和顾教授在这儿,你们回去休息吧,周先生在下面等你们了,”我没忘转达周宴时的话。
“那行,我们回去,”温爸爸看了眼温凉,明显还是挂念,但也明白有顾岩在这儿也不需要他们老俩口做什么。
“我送你们,”我是接受了周宴时的嘱托,自然要兑现。
而且只怕这一会温凉都没好好跟顾岩说说话,让顾教授安抚她受惊的灵魂。
“我去送叔叔阿姨吧,”顾岩接话。
“不用,你还是在这儿陪受伤的小女友吧,”我调侃的时候也递上周宴时让我捎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