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个,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纸上,浸染了那些字迹。
可我知道眼泪已经换不回来什么,我如舅舅要求的那样,把他和舅妈火化和喻暖安葬在一起。
那天的天很好,晴朗无云,风是暖的,阳光也是温柔的。
仿若这一切都是在庆祝他们一家三口的团聚。
原来,不是所有的死亡都让人遗憾,有时也让人想要祝福。
“舅舅,舅妈,喻暖,祝你们全家团聚幸福,”我留下了这句话离开。
舅舅的财产我也没要,全都捐了,而且还成立了一个喻暖基金,专门帮助那些有病却没钱医治的人。
温凉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办完基金会的手续。
“杉杉,顾岩后天就要走了,他说让你联系一下,明天给你舅妈安排手术。”
我看着头顶的天,仍是那么蓝,似乎今年的天格外的好看,就连云都是漂亮的不可一世。
“不用了,”我声音低沉。
“怎么了?”温凉不解。
“他们走了,去了一个不需要吃药,一个没有疾病,一家团圆去了。”
我这话说的更让温凉糊涂了,“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不太明白。”
自从舅舅和舅妈去世,我胸口那儿一直盘踞着一口气,我轻轻吐了一口,“他们走了,我舅舅和舅妈是牵着手走的,他们好幸福。”
温凉怔住,半天没有说话。
我出声安抚,“没事,我见过他们,手牵着手走的,很幸福。”
“是不是因为你舅妈的病?”温凉问我。
当然有,虽然遗书上没写,但舅舅就是心疼舅妈。
我没说话,温凉又低低说了句,“如果顾岩没有那么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