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鱼不难捕,但也得河里有才行?”
喜鹊纳闷。
琥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白日里我听府里采买的人说,这两日白鱼的价格大涨,比从前多了三倍不止,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夏桉自是也知道这件事了。
白鱼虽是常见的鱼,但他们喜欢清澈透明的水。
一旦水不够清澈,它们就会走出,寻找更加适合生存的水域。
前几天,上流河域似乎有什么工程,将京城这一带的河水都给搅浑了。是以,淮河里现在很难捕捉到白鱼。
夏桉道:“是的,酒馆后厨这两天都买不到白鱼,他想捕到白鱼,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喜鹊恍然:“姑娘,原来你是故意选的白鱼啊。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让他去做那么简单的事。这下好了,他估计将渔网捕烂,也未必能捕到。不过,我还是觉得要是能让他落水就更过瘾了。”
夏桉勾勾唇:“他生来嚣张跋扈,更是没有做过什么苦差事,又不懂捕鱼技术,脾气又臭得像狗屎。落水嘛,估摸也不是什么难事。”
-
此时此刻,赵幽已经又下了好几网,这几次,他并非全部都一无所获,还是捕上来了一些鱼。
有鲤鱼、有黑鱼、有鲶鱼,但并没有他想要的白鱼。
他很不服气,硕大的淮河,难不成所有的白鱼都跟他对着干,全都躲开他了?
此时,他已经冻得脸色通红,双唇发紫。
一双手一直被河水泡着,几乎都冰麻了。
小贾看出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远远喊道:“世子,夜里寒气重,要不算了,我们回去吧!”
赵幽暴躁喝道:“我不回去,我就不信,我堂堂永定侯世子,居然捕不到一条白鱼?!”
他颤颤巍巍揉搓着双手,一双黑眸越发地狠厉,来回打量着周围的河面。
突然,他感觉船头的方向有动静,立刻拖着渔网奔了过去。
果然,他看到水面下似有鱼在游动。
折腾了半夜,他现在撒网已经有了些准头,这一网撒下去,不偏不倚,刚好撒在了该撒的位置上。
他心里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