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筠缓缓坐到床边,拉起沉婻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满是胡茬的脸上,“陈芙,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好不好,不要憋在心里,求你了,不要这样……”
说话间,一滴滚烫的泪悄然滑落,湿润了沉婻意的手指。
沉婻意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球终于动了动,缓缓看向易筠,许久未说话的嗓音嘶哑无比:“易筠,不要管我。”
沉婻意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个人的话,或许他说得没错,自己知道了那样的事,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一了百了,死了,或许真的就能解脱了。
易筠心中猛地一揪,他听出了沉婻意语气里那深深的绝望,拼命地摇头,头发凌乱地晃动,“不,陈芙,我不可能不管你,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你要相信,会过去的,你坚持住,求你了……”
“过不去的。”沉婻意重新望向天花板,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合,那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真的过不去……”
沉婻意真的动了寻死的念头,几次趁易筠不在,拔掉手上的输液管。
幸好护士查房及时发现,这才避免了危险。
易筠得知后,自责不已,更加寸步不离地守着沉婻意,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如果有事要走,他也会拜托护士或者请人看着她。
后来,或许是被易筠的执着打动,又或许是真的累了,沉婻意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开始老实接受治疗。
只是她整个人的状态消极到了极点,有时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易筠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可效果甚微。
她就像一个抑郁症患者,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只沉浸在自己的黑暗世界里。
即便如此,易筠也没有放弃,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沉婻意的情况有了起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整日消沉。
就这样,沉婻意在医院养了四五个月的伤,才完全康复出院。
其实并没有,那只是表面上的。
沉婻意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她变弱了,如今她的实力,可能连武五级都达不到。
出院那天,易筠来接沉婻意。
他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沉